东鹞_v

纽约上空阴云密布。持续一个星期的阴郁天气将这些自由的公民们压抑得喘不过气。但是比起天气，人们更关心变种人的动向。

正如艾瑞克所说。总统死了，再换一个上来就可以。这个名为美国的庞然大物决不会因为一个总统的死亡而停止它运转的齿轮……
新上任的总统出人意料的是个亲变派(主张亲和变种人)。查尔斯敢肯定这个总统和兄弟会脱不了干系。是他小看了艾瑞克的深谋远虑，表面上是随手干掉了总统，实际上兄弟会早就暗中安排好了下一任总统的人选。

这就是他所谓的最大让步?

查尔斯如是想到。不过他现在也没闲工夫来管这个烂摊子了。他毕竟是个已经退了休的人，乡下依山傍水的小木屋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糟糕的是，大卫又被夺去了身体的主导权。不过鉴于这是个相对安全的人格，查尔斯也没怎么管。毕竟每个人格都来源于活生生存在过的人，偶尔闷了出来透透气也是人之常情。除了像杰克那样的不可控人格是必须关在心灵牢笼里的……

“哦，看看你的脸，它可真完美~你应该不介意我在上面留一个吻吧？”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格已经被我关起来了，辛迪。”

叫做辛迪的女孩有些不悦地放下了摸在查尔斯脸上的手。她好不容易能出来遇见一个帅哥，居然还不能调戏!虽然说大卫长得也不错，但他们共处一个身体，她总不能自己对自己耍流氓吧……
“要是你那么做，我也不介意把这里给烧了~”辛迪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五个灵巧的小火苗在她的指尖跃动。
查尔斯见谈判似乎失败了，只能无奈的用能力将大卫唤醒。他最不会对付的就是这种处于青春期的叛逆少女。
但是最让他想不通的是大卫每三个人格里就有一个人格想要调戏他……他无法想象大卫在遇到他之前接触过的都是些什么人。他心里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查尔斯不知道的是。大卫在使用能力时会收到别的人格的影响，相对的，大卫的所有人格也会受到大卫感情的影响。比如大卫喜欢查尔斯，这就意味着大卫的每三个人格就会三个会喜欢查尔斯，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就会主动显露好感。像是以……调戏、索吻这类少儿不宜的方式。

查尔斯恢复了能力。长期地注射药剂，难免会产生一些抗药性，且药物的副作用也小了许多。他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尤其是斯科特。他也不准备用能力再做什么事。他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下最重要的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来处理大卫能力所带来的精神问题，然后再做打算。这件事因他而起，也应该由他来画上句号。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在离开学院的时候被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学生拦住了去路。
虽然没见过这个陌生的面孔，但是查尔斯还是立马认出来了她。他没有说破，他想听听她来到这里的理由。
“我想送送你，教授。”女孩真切地说道。

查尔斯立马红了眼圈。他们离开没有通知任何人，但是所有人都看见大卫提着行李和他一起出了学院。没有人和他说过一句再见，他的孩子们一如往常地把他当做空气。好像他的离开不过是一件最惺忪平常的事了。
只有她来向他道别。她不忍自己因为学生的冷漠而难过，所以在临别之际，装作他的学生来送一送他。

“谢谢你, 瑞雯。”

瑞雯皱了皱眉。查尔斯竟然恢复了，这与她得到的情报有些出入。

“Welcome home, my girl.”
“I、am、not、your girl!And, this is not my home, this is your home!”[注]
瑞雯一字一句地说道，她想撇清和查尔斯的关系。就算她现在被发现做出这种事，也并不代表她和查尔斯的关系有多亲密，她只不过是日行一善，可怜一下这个已经退休的男人。

查尔斯苦涩一笑道“这里也不是我的家了。我要搬走了。”
“或许……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他温柔的嗓音因为期待而变得沙哑，像在光滑的平面上撒了一把沙子。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只会为变种人战斗直到我死去!”
“艾瑞克才会说这样的话，不是你，我的小姑娘。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好吗？”
“查尔斯，你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
说道这里，瑞雯有些动容，她想起了小的时候，查尔斯是怎么庇护她包容她的。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她最愚蠢的日子……

“Why not?”查尔斯手扶着头露出微笑，也许是太过放松他无意识间动用了能力。
“That is why!”瑞雯瞬间变得愤怒，果然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这个男人伪造出来的假象。他其实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喜欢控制她的思想!

在查尔斯反应过来要道歉之前，瑞雯已经走远了。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卫也愣在了原地。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和他的父亲看上去很熟。然后突然女孩就生气了，他父亲的情绪突然就低落了。所以……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最终查尔斯还是深呼吸了一口，尽量用平时的嗓音说道“走吧。”

查尔斯这边可以说是内心受尽了折磨。不过艾瑞克那边也不好受。
毕竟没有一个和女儿吵了架，女儿还离家出走，姐控儿子也离家出走，女儿还在外面马上找了个野男人的老父亲在经历这些事后还能高兴得起来的。
这两天唯一能让艾瑞克感到欣慰的就是兄弟会扶植的总统候选人终于任选了。之前那个总统他一直看着不顺眼。看来，除了让查尔斯感到有些不高兴，杀掉那个蠢货还是很值得的。
他也能少一些精力来对付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政客。如果不是怕查尔斯就此和他绝交，他早就血洗帝国大厦了，那些卑贱的人类还能活得到现在?
不过感谢这件事，他们俩现在已经处于绝交的边缘了……

旺达在走之前还交代他在查尔斯干蠢事之前阻止他。

这就奇怪了，一般被赋予这个词的人通常都是他自己。查尔斯会干什么蠢事?……自杀?

这不可能，查尔斯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内心比谁都强大，而且还是只狡猾的狐狸。谁都可能自杀，查尔斯不会。
但是除了自杀，还会有什么蠢事?拿门夹自己的脑袋?
想到这里，艾瑞克很不厚道地笑了。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搞笑的画面。房子里充满了许久未有的笑声。
“叮铃铃!”
艾瑞克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并接起了电话。

一阵对话过后，艾瑞克收拾起了行李。看来他也得“离家出走”一趟了。

[注]瑞雯和查尔斯的对话参考自b站av1581952逆转未来的删减片段。